北京时间11月27日，中国自动驾驶科技公司小马智行正式登陆纳斯达克，股票代码为“PONY”。
扩大发行规模后，若承销商的超额配售权悉数行使，小马智行将以13美元/股的价格发行总计2300万股美国存托股票（ADS，每份ADS对应1份普通股），融资金额可达2.99亿美元，成为今年以来美股自动驾驶领域最大规模的IPO。若叠加此次通过同步私募配售价值约1.534亿美元的普通股，小马智行本次IPO募资金额合计达到约4.52亿美元。
上市首日，小马智行股价一度上涨21.1%至15.74美元/股；当日新股以12.00美元/股的价格收盘，公司总市值达到41.99亿美元。
图源：小马智行
除小马智行外，年内，地平线、黑芝麻智能、如祺出行、文远知行等自动驾驶科技企业已完成IPO；Momenta、佑驾创新、轻舟智航等企业也都对入局资本市场表现出积极态度。
目前，自动驾驶行业普遍面临前期投入巨大、合规环境多变、行业竞争激烈等困境。在未获得统一的解法之前，这条赛道中的玩家都在探寻大规模商业化的可行路径与潜在机遇，而资本市场恰好给了这些拥有先进技术的黑马们提供了更多可能性。
“Robotaxi最具增长潜力”
从财务基本面上看，无论是在Robotaxi、无人驾驶小巴等领域率先作出商业化尝试的文远知行、如祺出行、小马智行，还是在国内智能汽车芯片领域处于领先位置的地平线和黑芝麻智能，实现盈利、完成商业闭环仍是其发展过程中的关键命题。
小马智行招股书显示，公司营收主要来源于自动驾驶出行服务（主要为Robotaxi）、自动驾驶货运服务（Robotruck）、技术授权与应用服务三大板块。
2022、2023年全年及2024年前三季度，小马智行分别实现营收6838.6万、7189.9万及3950.9万美元，呈逐年增长态势。
2022、2023年小马智行营收（图源：财报截图）
虽然小马智行在Robotaxi领域的布局早于其在货运领域的布局，但货运商业运营时间早于Robotaxi，因此在营收表现上也更为突出。
2019年4月，小马智行宣布入局自动驾驶长途货运领域。经过两年的测试，其在2021年5月获得了货运道路运输经营许可证，并开始自动驾驶卡车商业营运，后续还与采埃孚商用车、三一重卡达成战略合作。对比来看，小马智行获准开启自动驾驶出行服务商业化试点的时间是2021年11月，地点是北京，开启全车无安全员商业化试点的时间是2023年。
小马智行相关负责人此前接受记者采访时曾表示，自动驾驶出行服务需经历封闭场景测试、“主驾有人”“主驾无人、副驾有人”“前排无人”“车内无人”多个阶段以及载人到商业化的变革，才算初步打通全无人商业化的逻辑闭环。
而Robotruck业务证明了这个商业闭环是“有利可图”的。
今年前三季度，自动驾驶货运服务为小马智行贡献了近七成营收，收入达到2740万美元，同比增长56.5%；同期，技术授权与应用服务收入达到740万美元，同比增长155.2%。而自动驾驶出行服务虽在上半年仅收入470万美元，但这项被小马智行视作“最具营收潜力的主力业务”实现了422.2%的同比增长。
小马智行方面表示，自动驾驶出行服务收入增长主要来源于韩国Robotaxi技术解决方案项目收入，以及Robotaxi服务在一线城市的扩大和乘客付费的提高。随着自动驾驶出行服务商业化部署加速，公司预计未来此项收入将在绝对金额和总收入占比上持续增长。
Robotaxi业务2025年单车运营毛利有望转正
尽管小马智行依旧面临净利转正这一行业难题，但其亏损额明显收窄。
今年前三季度，小马智行营业成本由去年同期的2156.8万美元增至3556.2万美元。不过因其营收覆盖营业成本，公司整体毛利率得以转正，并达到了接近10%的水平。
招股书披露，Robotaxi、Robotruck运营规模增加导致的车辆维护费用、燃油成本、道路通行费增加，以及商业化需求下的研发及运营人员数量增长，是公司营业成本增加的主要原因。
研发方面，小马智行在今年前三季度累计投入9233.9万美元，较去年同期微增持稳。小马智行方面表示，商业变现加速的过程中，许多投身商业创收项目的研发员工，其薪酬支出被调整到营业成本中，不再统计到研发费用中，因此研发开支得以保持稳定。
2024年前三季度小马智行基础财务数据（图源：财报截图）
扣除各项支出后，今年前三季度，小马智行净亏约9388.8万美元，同比收窄10.2%。
而按业务板块划分，仍在商业化初期阶段的Robotaxi业务暂未实现毛利转正。不过小马智行对此充满信心。
小马智行副总裁、Robotaxi自动驾驶出行业务负责人张宁表示，“在像北上广深这样的城市中，当Robotaxi投放量在1000台时，运营才会达到盈亏平衡点，越过这个点，每增加一台车辆我们的成本会更低，毛利率会更高，进入正向的不断自我造血的阶段。”
企业方公布的数据显示，截至目前，小马智行已在全国投放了250多辆Robotaxi，并且在北京、广州和深圳开启全无人Robotaxi商业收费，预计Robotaxi业务在2025年实现单车运营毛利由负转正。
小马智行方面透露，其正在推进数千台级以上规模的车辆生产和运营，目前与其合作的车企包括丰田、北汽、广汽、一汽、上汽等。其与丰田共同推出的Robotaxi产品预计将在2025-2026年投放国内一线城市，投放量在千台规模；同时还将与北汽新能源基于极狐阿尔法T5车型向国内市场部署至少千台量级规模的Robotaxi车辆。
自动驾驶货运服务方面，小马智行正运营一支由190余辆自动驾驶卡车组成的车队，当中包括自营车辆以及其与中国最大的货运物流公司中国外运合作运营的车辆。当前，车队自动驾驶里程累计达到约500万公里。
根据小马智行规划，此次IPO所募资金的四成用于自动驾驶出行服务及货运服务的大规模商业化和市场开拓，四成用于自动驾驶技术持续研发和投入，另外两成用于潜在战略投资和收购，以提升公司技术能力和搭建产业链生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