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尔在最近一个季度的服务器销售出现了环比下滑，因为客户在等待使用 Nvidia 的“Blackwell”GPU 的系统，而竞争对手惠普企业（HPE）在其 2025 财年第一季度（截至 2 月初）也遇到了类似的问题。
但 HPE 显然在其系统业务中还面临其他问题，竞争对手的激进定价和反应性折扣侵蚀了其 2025 财年第一季度的服务器运营利润。HPE 首席执行官 Antonio Neri 和首席财务官 Marie Meyers 在电话会议上讨论数据时也提到了一些库存问题——大概与其库存中无法销售的早期 CPU 和 GPU 计算引擎有关——这影响了运营收入。HPE 原本预计运营利润率为 10% 至 11%，但实际仅为 8.1%。
综合来看，HPE 计划在未来 12 到 18 个月内裁员 2,500 人，并为此计提约 3.5 亿美元的费用，以使其服务器业务员工数量更符合其系统业务的销售和盈利能力。预计在 2025 财年将实现约 7,000 万美元的节省，其余 2.8 亿美元的节省将在 2026 财年和 2027 财年实现。
“总体而言，这个季度在我们的指导范围内，但鉴于服务器的表现，我们采取了立即行动，限制招聘、旅行和可自由支配的开支，”Meyers 在电话会议上解释道。“我们还决定采取进一步措施，通过减少员工和管理人员流失来更好地调整我们的成本结构以满足当前的业务需求。这个艰难的决定将有助于简化我们的组织结构，提高生产力，加快决策速度。在此过渡期间，我们将为受影响的团队成员提供资源和支持。”
这听起来相当模糊，但如果我们必须猜测，我们会猜测 AI 增强正在被部署，用于管理目前由人完成的功能。（这在一年半前发生在 IBM 的供应链和某些后台功能上。）
消息并没有好转。展望 2025 财年第二季度及整个财年，Meyers 表示，HPE 预计其服务器部门的收入将同比仅增长低个位数，并将在“中到高个位数”范围内环比下降，其中包括 AI 服务器收入的轻微环比下降。（HPE 迄今称之为 APU 系统，包括由 GPU 加速的 AI 和 HPC 系统。）由于预期的关税以及竞争性折扣和 AI 加速器的可用性等其他问题，服务器运营利润率将处于“中个位数”范围内。
在收入方面的好消息是，HPE 预订了 16 亿美元的新 AI 服务器订单，Neri 表示，其中 70% 的订单是针对 Blackwell 系统的。但尚不清楚 Blackwell B100、B200 和 GB200 系统的盈利能力是否高于基于前几代“Ampere”A100 和“Hopper”H100 和 H200 加速器的系统。
真正的问题是，所有的 ODM 和 OEM 系统制造商都期望 Blackwell GPU 已经大规模推出，以便他们可以增加自己的收入。公司已经有一年时间考虑 Blackwell 设备，这些设备于 2024 年 3 月发布，在许多情况下，他们愿意等待获得这些设备，而不是接受早在 2022 年 3 月推出的 H100 GPU，甚至是 2023 年 11 月宣布的具有更大 GPU 内存的 H200。OEM 习惯于与英特尔和 AMD 一起站在计算引擎的前列，但在 Nvidia 的情况下，他们排在超大规模数据中心和云构建商之后，这些构建商作为一个群体购买的计算引擎与为数万家大型企业客户制造机器的 OEM 一样多。
HPE 非常关注企业 AI，2025 财年第一季度预订的订单中有 40% 是针对此类客户的。HPE 还在追逐政府及其设立的（或已经存在的，由国家 HPC 中心支持的）主权 AI 机构，以及需要比云构建商和超大规模数据中心更小规模 AI 系统的电信和其他服务提供商（这些系统由 ODM 提供支持，包括联想和浪潮的部分业务、Supermicro 以及富士康、Invensys、Quanta、Wywinn、Jabil 和其他常见供应商）。
Neri 补充说，2025 财年下半年 AI 服务器收入将有所增加，服务器部门将在 2025 财年第四季度恢复到 10% 的运营利润率。
以此为背景，让我们来看看 HPE 2025 财年第一季度的业绩数据。
在本季度，HPE 的收入增长了 16.3%，达到 78.5 亿美元，运营收入下降了 17.5%，至 4.33 亿美元，如果不是因为出售业务获得的 2.44 亿美元收益，净收入将会大幅下降。得益于此，HPE 能够将 6.27 亿美元带到净利润中，占收入的 8%。
公司在 2 月底时拥有 134.2 亿美元的现金和现金等价物。这意味着它有时间和操作空间来使其向企业销售 IT 的业务更加稳定。
在本季度，HPE 的服务器部门收入为 42.9 亿美元，增长非常健康，达到 29%，而 8.8% 的环比收入下降与 HPE 的历史趋势一致，因为其财年结束于 10 月。运营收入下降了 9.1%，至 3.48 亿美元，但环比下降了 36.1%，显示出 HPE 所面临的压力。
有趣的是，传统服务器（即不用于 HPC 和 AI 环境的服务器，包括 GPU 加速器）的销售增长了 15.2%，达到 33.9 亿美元，占本季度服务器销售的 79%。相比之下，AI 服务器推动了 9 亿美元的收入，是去年同期的 2.2 倍，但环比下降了 40.2%。
正如我们上面所说，HPE 在第一季度预订了 16 亿美元的新 AI 系统订单。其这些机器的累计订单增加到 83 亿美元。其当前的 AI 系统销售积压为 31 亿美元，根据 Neri 的说法，其销售管道的规模远远超过这个数字。
上图中显而易见的是，大多数 AI 系统销售都是针对硬件，只有少量软件和一些服务附加。服务正在增长，但构建完整的 AI 集群需要实际的数据中心和大量的电力。任何提供此类全方位服务的供应商都必须投资于设施以实现这一目标。
您还会注意到，过去七个季度中，季度 AI 系统积压通常略高于 30 亿美元，收入平均略高于 10 亿美元。严格来说，这不是增长，而是稳态，伴随着一些波动。这可能是 HPE 客户在 AI 方面的现状，减去公司在传统 HPC 系统销售方面的表现。
最后一件对 HPE 在数据中心中很重要的事情：公司认为尽管美国司法部提起诉讼阻止交易，但它可以完成以 140 亿美元收购 Juniper Networks 的交易。HPE 不需要 Juniper——它拥有 Cray 的“Rosetta”Slingshot 互连技术的 AI 和 HPC 交换机——但我们可以说 Juniper 需要 HPE 以更好地与 Cisco Systems 和 Arista Networks 在数据中心竞争。
看看 HPE 的论点和司法部的反驳将会很有趣。如果没有提起诉讼，可以想象这一切可以通过 Neri 访问白宫拜访特朗普总统的一次旅行来解决。审判将于 7 月 9 日开始。
